散文随笔

写给母亲

2020-06-09,赵自鹏

“母亲,好久以来,就想为你写一首诗,但写了好多次,还是没有写好。”这是冰心在《写给母亲的诗》的一个开头,这正契合我此时的心情,又令我想起我的母亲来。

算算父亲离开我们之后,母亲已经独自生活了十个年头,其间的孤独苦闷又不能向外人言说,这对于母亲无疑是最大的伤害。我所在的城市离家不是很远,一年也能回家看望母亲几次。但今年因为疫情的影响,春节里匆匆回又匆匆离开,未能坐下来陪母亲多说说话,总感觉是亏欠了母亲。

离家后,我曾多次打电话给母亲,嘱咐她疫情期间要时刻注意防护,尽量不出门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,母亲都一一记下让我们放心便是。倒是我外出执行抗疫任务被母亲知晓后,不但多次打电话给我,还告诉舅舅和大姨一家,诉说对我的诸多不放心和牵挂,一直盼到我清明节终于安安全全回到家里,她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下来,这令我很是感动。

母亲今年已七十五岁了,里里外外的很多事情还是让老人家操心。自去年以来,母亲一直被腰痛病缠身,活动休息都不舒服,可见身体状况已大不如从前。我曾商量母亲停下种地等活计儿,但母亲总是说田地荒着总感觉对种田者是一种罪过,多多少少地种上些粮食,心理上安稳些,也可以活动活动筋骨未尝不是件好事。我无言以对,由她老人家开心便是了。于是我每次回家,母亲也总向我炫耀着她的劳动成果,今年收获了多少大豆花生,抬手指着院子里满满的金黄的棒子堆,拍拍一袋袋肥硕的娘花(在我们那管棉花就叫娘花,再次沿用只是表达亲切的感觉),全然忘记自己为此所付出的辛苦和带来的身体不适。

面对如此地状况,我真是替母亲担着心:毕竟是这么大年龄了,这过度劳累落下的病还是自己受罪。母亲却不以为然宽慰我说:“趁着自己还能活动,你们能吃到自家地里的新鲜物儿,这也是你们的福;倘若我哪一天真地动不了了,我就自己吃个药死了也不给你们添麻烦。”我不好过于勉强母亲,也只能顺着她的话,但心里还是有着诸多的不放心。

前段时间我打电话告诉母亲,今年母亲节到的时候,我只要时间宽裕,就回去陪着她一起过节。母亲在电话的语气既惊诧又兴奋,说在咱们乡下就是中秋节和春节比较重视,你说的母亲节还真没过过。无论过什么节,你回来咱就包水饺吃。

母亲竟然不知道这个只属于全天下母亲的节日,看来还是我大意了,心里有不觉愧疚起来。

事事终难料,按照单位的安排,我于四月二十二日又一次被隔离在单位,整个五月我也将在无休止地封闭值班中度过,而那曾经给予母亲的承诺呢,也只能化作一个美丽的肥皂泡吧,母亲又该是何等地失望呢。

但母亲是善良、宽容与理解的,尤其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更能显现出母亲的伟大来,可无论如何,我还是希望借着这个母亲节,祝愿全天下的母亲们都能健康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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